“你们是凡妮莎的朋友?”
杰克打开了门,探头朝两人问。
“你是谁?”被称作托比的急躁金发男人怀疑地看向杰克。
“托比,这些东西我们还是私底下聊吧,不然……”阿尔文压着声音说。
“警察。”杰克熟练地掏假证,在两人面前亮了亮,“调查凡妮莎遇害的事情——你们可能可以给我一些情报。”
托比有些疑惑地上下扫了眼杰克,似乎是觉得杰克作为一个警察有些太年轻了。
“方便进来谈谈吗?我想你们肯定也想查明白你们朋友的死因。”杰克朝自己的房间指了指,声音放小了一点,“这家俱乐部有些不对劲,外面谈不保险。”
托比和阿尔文交换了个眼神,又看了看走廊两侧,最终决定了进杰克的房间聊聊。
“凡妮莎是我们的同学,我们在拉里默尔高中念书,正好又是一个排球社的队员……”阿尔文有些放不开地说。
“她为什么想要来拉夫兰镇野营呢?”杰克掏出了自己的笔记本,一边记着关键信息,一边问。
“正好快到毕业时间了,凡妮莎就想来野营放松一下……”托比坐在杰克对面,目不转睛地盯着杰克腿上的那只奶牛猫,“警察一般会带猫出来吗?”
“为了掩人耳目。”杰克挑眉道,“如果我直接摆明身份来的话,这家俱乐部就不会让我参加了,对不对?”
“这可不一定。”托比哼了一声,“那个杰夫——你知道的,就是俱乐部里那个收钱的灰毛,他为了钱什么都干得出来。”
“怎么说?”杰克问。
“有人在山上死了!”托比的声音抬高了一档,瞪着眼睛说,“他就象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第二天继续接新的游客,继续收钱——”
“这个不算什么大问题,托比……”阿尔文拉了拉托比说,“很多旅行社都这样……”
“你们怎么确定她死了?”杰克问,“我记得她只是失踪了——”
“没人能在不带武器的情况下活着从安全区外面回来。”托比板着脸说,“年年都有在山上失踪的人,失踪的人当然找不到尸体,因为灰熊会把他们拖到巢穴里吃掉,骨头丢在洞穴外面。”
杰克不置可否地扬了扬眉毛。
“凡妮莎以前来过这儿野营吗?”
“没有,她甚至没怎么出过门,这还是她头一次来拉夫兰镇呢……”阿尔文说。
“你们觉得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杰克问,“她会——我只是举个例子,比如别人要求她这么做,而她偏不这么做……”
“不可能。”托比立刻说,“她跟我奶奶一样守规矩,在学校里连一条校规都没违反过,所以杰夫说凡妮莎是自己跑到安全区外面的时候,我一个单词也不信。”
“等等……你问这个的意思是……”阿尔文突然抬起了头,看向杰克,“凡妮莎其实不是被袭击了的?”
“灰熊不可能悄无声息地只袭击一个营地里的某一个人。”杰克耸了耸肩膀说,“所以……不排除有人想要谋杀她——或者已经这么做了。”
“可她谁都不认识啊?”托比皱着眉头说,“谁会想杀她呢?”
“可照你们的说法,她也没有理由跑到离营地局域很远的安全区之外,对不对?”杰克说。
托比跟阿尔文对视了一会,然后一起看向了杰克,象是在等杰克做出安排。
“真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们就只能去山上看看。”杰克说,“但我必须得提醒你们一下,别做疯狂的事情,比如自己去安全区外找那只可能杀了凡妮莎的灰熊——”
“我们带了枪——”托比反驳道。
“你有狩猎经验吗?”杰克反问道。
托比沉默了一会,错过了撒谎说自己打过猎的最佳时机。
“那就别做第二个凡妮莎。”杰克严肃地说,“安分点,如果真想帮到忙,就帮忙盯着些俱乐部的那个杰夫,以及明天来的那个导游。”
“我们会的。”阿尔文连忙点头道。
“行吧。”托比说,“但如果最后查出来真是一只灰熊干的……”
“野生动物管理局会处理的,好么?”杰克说,“但如果凡妮莎是被谋杀的,你们肯定不会希望杀手逍遥法外,对不对?”
两人都点了点头。
“感谢你们的消息,明天见吧。”
杰克站起身,弗朗多从他腿上跳了下来,然后又蹦到了茶几上,
“该带的武器带好,不要放松警剔。”
将托比和阿尔文送出房间,杰克带上了门,重新坐回到床上。
“装警察越来越熟练了嘛。”弗朗多欣慰地说,“但你真的要管这个不知道是谋杀案还是野生动物袭击案的事情吗?我的意思是,既然你已经清楚了爱丽丝不在这儿——”
“这不还是你教我的吗?”杰克看着刚刚记下来的信息说。
“我什么时候教你怎么当好一个警察了?”弗朗多歪着头问。
“你教我怎么对付鬼魂和怪物,怎么救下别人的性命。”杰克抬头说,“我感觉从鬼怪手里救人跟从杀人犯手里救人没什么区别。”
“随你吧。”弗朗多无奈地说,“谁让我现在是只猫呢,你要干什么我就只能陪着你干什么。等你碰到对付不了的家伙的时候,我就试试看能不能一口把对方的脑袋给咬下来——”
“我觉得你的那种……‘形态’,还是最好别再主动变回去了。”杰克摇了摇头,“万一它是有害的呢?”
“如果你被一个变态杀人犯杀了,你就没法知道变菊花脑袋对我来说到底有没有危害了。”弗朗多说,“我可不希望等那天你变成鬼魂了还得让我来把你吃掉——”
“我倒觉得这样也是个挺不错的结局。”杰克毫不在意地说,“要是最后没能找到让你恢复正常的办法的话——等等,他们刚刚说了……‘年年都有在山上失踪的人’?”
“我没在听诶。”弗朗多说,“可能吧——那个叫托比的小子一直盯着我,搞得我都不是很好意思舔自己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