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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爱别离痛成神(五)

那凝聚着“葬星之焰”、锁定着姚晈晈心脏深处那点被标记的污秽坐标的骸骨巨拳,轰然贯入崩塌的山体!

拳头接触点的虚空,瞬间坍缩成一个拳头大小的绝对黑暗奇点!下一刻,并非火焰或冲击波爆发,而是一片浩瀚、纯净、仿佛洗涤宇宙尘埃的——七彩交织的无量光!

这光华超越了简单的能量层级,蕴含着凤凰涅盘的神圣本源与林枫神骨中凝聚的毁灭意志相融后诞生的、对污秽混乱的绝对净化法则!

光速蔓延!

那道深藏于姚晈晈(虫皇化身)心脏深处、正因致命打击而惊惶企图将内核意志分裂、逃逸的紫黑色混乱之种,如同暴露在真空中的原始厌氧菌,又如投入沸腾熔岩的脆弱寒冰,连千分之一瞬的挣扎都未能完成!

七彩净光所及,污秽的紫黑意志发出无声的尖啸,其存在本身的结构——那些扭曲混乱的规则链条、污秽的能量聚合体、恶毒的侵蚀信息流——在神圣净化的光辉中被从宇宙信息记录的底层开始不可逆地擦拭、瓦解、消散!

就如同高温下的积雪,更如泼洒向纯净星空的毒汁,在绝对的光明法则下,不留痕迹地蒸腾、湮灭殆尽!

遥远的、盘踞于卡地亚腐朽星域内核的虫巢本体深处,伴随着一声撕裂母巢晶壁的凄厉惨嚎(那声音象是亿万幼虫被同时碾碎的叠加),女皇庞大如星体的肉躯猛烈痉孪收缩,几口粘稠、闪铄着污秽星点、如同压缩黑洞般令人作呕的深紫心血狂喷而出,污染了她身下亿万匍匐的虫族。她那笼罩星域的邪恶意志剧烈动摇,充满了滔天的怨毒与刻骨的惊恐:“林…枫…!凤族!吾不会……遗忘……此…恨……”

然而,这句诅咒尚未在虚空中完整显化传递,其力量本源便如同被扎破的气球,迅速枯萎、坍塌、显露出本源受创后不堪重负的虚弱。

庞大的虫巢发出阵阵悲鸣,表面的生物活性光芒瞬间黯淡,陷入了比死亡更沉重的沉寂与萎缩。

就在虫皇意志被彻底净化的同一瞬间!

被包裹在残骸中心的姚晈晈本体——那被虫皇寄生侵蚀已至极限、濒临彻底崩溃的躯壳,却在这一刻绽放出一种撕开污秽尘埃的纯净蓝白光华!

困扰她灵魂亿万年的冰冷枷锁(那曾是虫皇意志的锚点)轰然破碎!

那双曾被污秽占据的眼瞳(尽管右眼只剩空洞),于彻底消散前的一瞬,蓦地恢复了属于“姚晈晈”的清澈与深邃。所有的痛苦、屈辱、不甘,在此刻尽数化为一声解脱的叹息,以及……

她艰难地、用尽最后一丝源自“人类姚晈晈”的力气,从那溃散的血肉残骸中,朝着林枫的方向——那个浑身燃烧着神圣焰骨、如同救世战神般矗立的身影——缓缓地、却又无比坚定地,伸出了自己的手。

那是一只纤细、透明、已经开始化作点点星光溢散的虚幻之手。

千言万语,生死相隔。无尽的爱恋、深深的遗撼、离别的苦涩,还有最后得见爱人成就、并亲手为自己复仇的慰借……

这一瞥,穿透了燃烧的涅盘神焰,穿透了复盖林枫全身的熔金骸骨,精准地烙印在他新生神核深处最柔软的地方!

然后,没有丝毫悲鸣,没有更多言语。

只有那一点被奥诗芙雅神霞和林枫神念共同锁定的、最内核最坚韧的魂灵印记(蓝白星光),仍在七彩光芒的包裹下顽强闪铄,如同黑暗宇宙中不灭的灯塔。

“晈晈——!!!”

林枫神骨胸腔中爆发的,已非人吼、非风唳、非龙吟,而是一颗新生恒星在目睹最重要伴星寂灭时发出的、撕裂维度的心核悲鸣!

他庞大的熔金神骨之躯猛地一僵,那刚刚将虫皇意志内核一拳轰灭的右手还停留在虚无中,凝聚的葬星之焰因心神巨震而猛烈摇曳、几乎溃散。

他一步跨越破碎的时空裂隙,如同流星坠地,却轻柔得不带丝毫冲击波——他怕惊扰了那即将消散的最后星光。

他伸出那覆盖着神骨铠甲的巨手,那双手指曾爆裂星辰,此刻却小心翼翼地、如同捧起宇宙中最易碎的泡沫,向着姚晈晈消散的方向合拢。

只捧住了……一片虚无的星风,和几缕即将彻底散尽的蓝白烟霞。

神骨面甲下无声,但那对深嵌在颅骨中的星漩之眼,其中的星辰骤然停止了旋转,仿佛被冻结!

无边的悲伤如同实质的毁灭潮汐从那双眼中喷涌而出,冲击着他刚刚凝聚的神魂!

他双膝重重地跪倒在焦灼的祖地内核,骸骨巨躯低伏,熔金骨甲与冷却的暗红岩晶碰撞,发出沉闷的悲响。他用额头抵着破碎的大地,紧握的双拳深深插入岩层,仿佛要将自己埋进这孕育了他新生、却埋葬了他挚爱的土地!

此刻的奥诗芙雅,状态已恶化至危殆边缘!

林枫那一拳爆发的七彩净化光波虽为祖地带来救赎,却也将之前本就岌岌可危的祖地结构彻底推向崩溃边缘!能量风暴再起!更为致命的是——她那被深紫寄生射线洞穿的左肩胛!

伤口早已不是物理层面可描述!不断向外扩散的、由无数蠕动紫黑细虫构成的污秽星斑!

这污斑如同活体的星域癌变,疯狂吞噬着她的凤凰神力,腐蚀她的不朽神躯,并试图沿着神脉向上蔓延,污染她尚未完全恢复的神格内核!她体表的七彩神火被压制得只馀下薄薄一层,暗淡得如同风中残烛!

然而,当她看到林枫不顾一切冲入湮灭内核、悲恸欲绝地跪倒在杨晈晈消散之地,看到他因心神巨震而导致全身神骨铠甲光华剧烈明灭、刚刚凝聚的神格甚至出现不稳的涟漪时……

她的声音穿透狂暴的能量湍流,带着前所未有的宁静与力量,在林枫混乱的神魂深处如同惊雷般响起:

每一个字都象是耗尽她生命的呐喊!话音未落——

神圣而悲怆的献祭咒言响彻崩溃的虚空!

奥诗芙雅的整个身体从她捏碎符印的指尖开始,迅速化为最精纯、最神圣的七彩神霞!将自身的存在、神性、本源、乃至灵魂印记都点燃,化为最纯粹的凤凰创生涅盘之力!

这股沛然莫御、充满对后辈守护之念的七彩神霞,如同燃烧了宇宙本身诞生前的奇点之光,带着绝对守护的意志,无视了空间距离,瞬间跨越一切阻碍,将林枫那因悲伤而神光黯淡、因本源震荡而岌岌可危的熔金神骨之躯——牢牢包裹!

就在这股蕴含奥诗芙雅全部生命精华与守护意志的本源神霞与林枫神骨接触的刹那,异变骤生!

林枫双拳紧握、插入大地的骸骨巨手骤然发出高亢如万凤齐鸣的嗡鸣!复盖其上的熔金骸骨铠甲,仿佛被投入了始祖涅盘的内核,剧烈地沸腾起来!

那原本代表着毁灭与新生的原始神纹,在被七彩神霞浸润的瞬间,产生了匪夷所思的蜕变!

其型状似凤首低俯,鹰喙欲啄!无尽破灭之气与精准洞穿之力萦绕其上!“焚宇猎凰爪”承了她将最后一丝力量化为攻击为林枫开辟生路的终极牺牲!

两只神臂甲的诞生几乎在瞬间完成!它们的光芒比林枫躯干任何部位的骨甲都要耀眼百倍!

澎湃着超越了林枫此刻境界的神圣力量与意志!这力量并非完全属于他自身,而是奥诗芙雅以生命为代价,燃烧了自身所有,暂时寄托于他神骨之上,为他守护、助他完成最后涅盘的终极遗产!

两股迥异却同样强大的、源自奥诗芙雅牺牲的意志洪流,如同决堤的星河般轰然注入林枫剧烈震颤的神核!击得几近溃散的神念强行凝固、冲刷、重塑!之意志驱散了悲伤带来的虚无与崩溃感,杀伐之意志点燃了复仇的熊熊烈焰!

包裹林枫的七彩神霞光芒大放!这股源自帝储、以生命献祭换取的力量,爆发出了难以想象的伟力!

它强行拖拽着林枫尚不稳固的新生神躯(被神霞裹住),以及他拼命用新生的神识领域小心翼翼护住、被两层七彩霞光包裹的杨晈晈那点残魂印记(蓝白星光),如同一颗逆向坠落的太阳,狠狠砸入那原本濒临枯竭、因林枫先前诞生和净化冲击而再次狂暴沸腾的凤凰祖地内核熔岩海!

亿万兆吨的星核熔岩被再次点燃、激荡!是公主献祭神霞的力量强行催化、稳定、引导,将其转化为最精粹的、足以支撑林枫完成最终稳固与升华的涅盘之火!

她甚至燃烧了自我意志,将一部分纯粹不灭的守护神性(那一缕包含了对母亲的眷恋、对神朝的责任、对未来林枫守护的期望),化为一只微型的、却栩栩如生、发出无声悲鸣的七彩小凤凰虚影!

这小凤虚影绕着被七彩神霞包裹、沉入熔岩内核的林枫和杨晈晈残魂印记盘旋了一周,最后深深地看了那被恐怖涅盘能量重新包裹的方向一眼,仿佛穿透了沸腾的熔岩,烙印下最后的寄托:

微弱的意识波动穿透熔岩火海,随即,这最后一丝代表着奥诗芙雅意志的七彩小凤虚影,在神霞完全融入岩浆、彻底点燃涅盘神火的内核处,如同完成了最后使命的火星,带着对新生与新皇的无限祝福,于无声中——彻底消散。

奥诗芙雅,凤凰神朝帝储,于此——身陨道消,魂化涅盘,以身为薪,助林枫成就凤神!

就在那滴承载着奥诗芙雅最后祝福与无尽慈悲的七彩神霞,温柔包裹住姚晈晈即将彻底消散的残魂印记时,与林枫沉入熔岩内核、以及新出现的永恒守护臂甲形成时空上的共鸣——

整个濒临彻底寂灭的凤凰祖地残骸,如同被一只无形巨手骤然按下了暂停键!疯狂肆虐的残馀能量风暴、不断剥落的时空碎片、焦黑大地上滋生的微弱金芒……所有的一切,尽皆凝固!

空间,坚固得如同亿万层叠加的古神星核壁垒,纹丝不动!

下一瞬,在凝固世界的内核,在飘散的七彩翎羽与新晋凤皇林枫的上方——

虚空如同最华贵的星空帷幔,无声无息地向两侧拉开!

她的降临,不带丝毫烟火气,却又如整个宇宙意志的显化!她的目光首先落在那被七彩霞光包裹、无比脆弱的蓝白星光之上——姚晈晈的残魂印记。

一丝微不可查的涟漪在她深邃的星眸中荡开,那是看到极致微渺生命的顽强与纯净时产生的触动。

接着,她的目光扫过飘落的翎羽,最后定格在浑身神焰仍在起伏激荡、胸膛中那颗新生神核正因悲恸与狂喜而剧烈搏动的林枫——这位新晋的、浑身散发着原始创生与毁灭气息交织的凤凰之神身上!

林枫心头剧震!成神后的凤凰感知让他瞬间明白了眼前存在的身份!是公主的母亲!

是这方宇宙至高无上的主宰之一!他的身体本能地绷紧,神火本能地戒备,但内心深处翻涌的无尽感激、悲恸以及对姚晈晈残魂的极度珍视,瞬间压倒了所有敬畏!他甚至下意识地将那团被七彩霞光包裹的微弱星光,死死地护在了神性身躯之后!

奥罗珊娜并没有开口,也没有任何动作。但整个凝固的、死寂的凤凰祖地空间,骤然如同巨幅水墨画般——开始逆向流淌!

破碎的空间碎片倒飞回合;逸散的狂暴能量倒流凝聚;焦黑龟裂的大地,其上恐怖的伤痕如同被无形的橡皮擦抹去,重新泛起熔岩暗涌的光泽;而最惊人的是——

那些飘散在虚空尘埃中,闪铄着七彩光晕的、属于奥诗芙雅的残破翎羽!

它们如同受到召唤的星辰内核,瞬间跨越凝固的时空,重新汇聚到原点!每一片翎羽上被神火灼烧的焦痕、被污染侵蚀的裂纹都在时光倒流中复原!

然而,即便是域主,强行逆转一位近神巅峰的帝储、且是被虫皇意志深度污染的陨落,并剥离与一位新神融合的本源,消耗亦是难以想象!

奥罗珊娜那凝聚着宇宙星光的双眸中,神性光芒剧烈地摇曳了一瞬,她头顶的星冕也似乎黯淡了一丝。

但这代价,在她决绝的神情面前,不值一提!

就在所有飞散的翎羽、所有逸散的生命烙印在回溯伟力下完全凝聚的刹那!

奥罗珊娜动了!

她缓缓伸出右手,五指纤长,指尖流淌着九彩光晕,仿佛宇宙最本源的创生法则在此具现!一枚只有鸽卵大小、却散发着仿佛是整个凤凰祖地起源气息的——古老、混沌、流淌着万劫不灭意蕴的凤符石!从她掌心缓缓浮现!

“始祖凤元!”林枫的神魂都在颤栗!他认得!凤凰传承中那至高无上的传说!是整个凤凰神族亿万年气运、不朽神性的唯一本源!是只有历任神皇才能掌控一次的绝对造化之力!

“以吾血脉为引——”

“以始祖凤元为薪——”

神圣而古老的凤凰真言响彻宇宙!奥罗珊娜指尖那枚微小的始祖凤元骤然爆发出无穷无尽的九彩混沌神光!

“唳——!!!”

一声贯通时空长河、仿佛来自无尽岁月之前的嘹亮凤鸣震彻寰宇!

在九彩混沌神光的包裹下,那些残破的翎羽如同回归母体的种子,瞬间融化、分解!

然后,一个由纯粹创生法则构建的、如同巨型七彩光卵般的虚影出现了!虚影内部,浩瀚的生命本源之力在翻滚,构成骨骼、脉络、神核……属于奥诗芙雅的气息,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极度衰弱、濒临消散的状态,疯狂暴涨、重生涅盘!

七彩光卵内部的能量沸腾!奥诗芙雅的意识在混沌神光中急速回归、清醒!

无数倍于之前的力量、对宇宙生命法则的终极领悟、以及来自始祖凤元的无上不灭气韵,如同汹涌的创世海啸,轰然注入她新生的神体与神核之中!

这是绝境后的馈赠,是大牺牲后的天地大造化!

让她的生命本质,瞬间从帝储层级,强行蜕变拔高,触摸到了与凤皇林枫同级、甚至在某些创生规则上更加精纯通透的宇宙真神层次!

光芒渐渐内敛,七彩光卵消散。一道比之前更加圣洁、更加完美、周身流淌着浩瀚宇宙星辉与创生之息的身影,缓缓踏出!

重生后的奥诗芙雅,容颜依旧绝美,但眉宇间那股帝储的执拗与隐忍褪去,多了几分经历生死后的大觉悟与大慈悲,以及宇宙之神睥睨诸天的淡然。

她的神袍不再是纯粹金红,而是由宇宙星屑编织,点缀着九彩神霞纹路,身后隐隐有孕育万千星辰的凤凰虚影明灭。

然而,那双重新睁开的,在神性光辉流转的深处,最深处却烙印着一缕化不开的悲泯与沉重——她的重生,是以母亲动用始祖凤元、以及那一位陌生人类少女的绝对牺牲为代价!

就在她身形完全凝聚、神格稳固的刹那——

她没有时间去感受自身蜕变带来的浩瀚力量。

她的心念本能地、如同被某种超越生死的牵绊所驱使,瞬间锁定了那点被七彩霞光包裹、脆弱到极致的蓝白星光——姚晈晈最后的残魂印记!

没有丝毫尤豫!一种源于她自身新生真神神格本源、比奥罗珊娜降临前更精纯、更契合的宇宙级创生神火,带着一种守护与温养的无上柔光,从她新生神体的指尖流淌而出!

“嗡!”

这道神火后发先至,如同最温柔的母亲怀抱,悄然包裹了林枫死死守护在后、以及奥诗芙雅先前涅盘神霞包裹的姚晈晈残魂!

两层庇护瞬间融合为一,形成了一道蕴含凤凰创生本源与一丝始祖凤元不朽意志的七彩与蓝白交织的神性护罩!

将姚晈晈那一点微弱、纯净却无比坚韧的意念烙印,牢牢护在其中,隔绝了外界一切能量风暴的侵蚀!

看到这一幕,林枫那因域主降临而紧绷的心弦,终于彻底松弛下来。新生的神格都为之雀跃!无尽的喜悦与感激汹涌而至,冲刷着之前的绝望!

他猛地抬头,目光越过正在稳固新生宇宙之神境界的奥诗芙雅,深深地凝视着虚空中那道至高无上的身影!

那一刻,什么凤神的威严!什么新生神只的傲骨!什么仇恨与愤怒!

统统被他抛诸脑后!

他心中只剩下两个字——

厚重如山、浩荡如海、贯穿生死轮回的——无以回报的恩情!

这位新生的凤凰神皇,这位曾经以凡人之躯撼动星河、以不屈意志点燃神骨、即使在神坛之上也未曾屈膝的林枫,就在这片刚刚经历毁灭又重燃生机的祖地废墟之上——

一声沉重的闷响!林枫双膝重重地砸在坚硬的、被重塑后泛着暗金光芒的地面上!神骨重塑的神躯坚硬无比,大地却被他蕴含无尽力量的膝盖撞击得龟裂开来!

他朝着虚空中神威如狱的奥罗珊娜,朝着正在稳定境界、指尖流淌着温养神火的公主奥诗芙雅,深深地跪伏了下去!

额头,虔诚地贴在了冰冷的地面!

一滴蕴含着神性的灼热液体,无声地落下,瞬间蒸发了地面的尘埃。

“域主陛下!”

林枫的声音沙哑而沉重,却带着前所未有的清淅与坚定,每一个字都如同以神魂烙印宣誓,响彻在凝静的空间:

“再造残魂之恩!重塑公主之德!此恩此德,重逾诸天星穹!吾林枫,新生凤神,于此涅盘之地,以吾本源神格、以吾真魂执念立誓——”

他猛地抬头,燃烧着金色创生星辉的双眸直视奥罗珊娜,眼中再无丝毫畏惧、疑虑,只有焚尽一切也要践诺的绝对意志!

“此生此身!此魂此念!尽归于凤凰神朝!”

“尽归于公主奥诗芙雅!”

“为帝国壁垒!为神朝之盾!为公主手中利刃!为脚下星图之基!”

“神火一日未熄,此志一日不渝!”

“诸天万界为证,宇宙终焉可鉴!违此誓言,神魂俱焚,永绝轮回!”

神音铮铮!神光炽烈!林枫跪伏的身躯,如同一座沉凝而喷薄的活火山,蕴含着改天换地的力量,却甘愿化作最坚固的磐石,守卫那份给予他希望的圣地!

这出乎所有人预料的一跪一誓,让整个时空都为之摒息!

奥诗芙雅指尖流淌的温养神火骤然跳跃了一下!她看着林枫那跪伏在地、低垂的头颅,感受着他誓言中那如山如海的决绝与忠诚,那颗刚刚经历生死轮回、本应古井无波的宇宙真神之心,莫名地悸动了一下!不是为了神朝的掌控,而是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震颤——为这份在毁灭中点燃、并在重生中被点燃到极致的纯粹守护之意!

而虚空中,至高域主奥罗珊娜,那凝聚着宇宙星辉的双眸之中,那恒古难动的神性威严表面,第一次泛起了一丝极为复杂、又带着深深赞赏的波澜!

一丝只有她自身才能察觉到的、欣慰至极的暖意,悄然在心底流转。她能洞穿虚妄,看透誓言背后的灵魂底色——林枫的跪伏,非因神威所慑,实为大义所感!

是感激公主两次救姚晈晈魂魄、感激神皇再造恩情、更为了守护这份来之不易希望的……至情至性之举!

这份情义,这份担当,这份在登临神坛之后仍不忘本源、甘愿为守护放下一切尊严的姿态……赢得了这位统御亿万星辰的神皇内心深处的认可!

她静静地注视着那跪地立誓的身影,沉默良久。最终,那蕴含着宇宙星河的威严目光在林枫身上停顿片刻,又落在自己女儿那被林枫誓言震动心弦、指尖守护着另一缕脆弱希望的背影之上。

没有言语。

没有恩赐。

没有命令。

奥罗珊娜只是极其轻微地、仿佛只是星辰光芒流动自然引起的一瞬——微微颔首。

随后,她那如同承载着整个宇宙的至高身影,连同那凝固时空的无上神威,如同水波般在虚空中渐渐淡去、消散。

唯有凤凰祖地中心,新生的两位宇宙真神,一个以神火温养着逝者的残念,一个跪伏守护着重生的希望。他们身前,是正在弥合伤口的焦黑大地,身后,是通往无尽星海深渊的战场与未来……

凤凰神朝之凤皇林枫,于此——永恒立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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